胡适之的快餐文化

[全职高手/民国/周橙王]一枕槐安（二）

写得最勤快的一次，老王小周和沐沐都是挚爱。
在冷风里冻成狗用僵硬的手指断断续续码完。
有时间再捉虫和修改吧。我要睡觉。我很困。讲真。

第二章
1936年，上海。
“周泽楷，你为什么喜欢我？”苏沐橙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仰起脸瞧他，他在书桌边翻看一本德文书，侧脸在暖黄灯光下显得轮廓深深而平和安稳。
他略略将视线移向她，眼尾温柔地向上翘起。他有极秀致风雅的一双眼，琥珀色的内核像古朴的棕色巨树，有蜿蜒的枝干与蓬勃的绿意生机。
“一见钟情。”他偏起头，言简意赅地回答她。手指无比自然地又翻了一页，却没有收回目光。
“百乐门的漂亮姑娘那么多，你怎么不喜欢她们？”苏沐橙不依不饶。
“你和她们。不一样。”周泽楷握住咖啡杯的陶瓷勺缓缓搅动，像是无比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。
“那周泽楷会喜欢苏沐橙多久？”她笑起来，像被主人捧在手里细细安抚的小猫，愉悦地露出两颗尖尖虎牙。那时候她眼里的情绪还不像现在这样被遮掩在重重尘雾之下，大而黑白分明的一双眼透着微微的挑衅和狡黠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，心脏却不给面子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他搅动咖啡的手最终停下，眼底沉淀出无人知晓的厚重情绪。他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嘴唇，却没有回答。

“王先生常来这儿？”苏沐橙眯起眼打量面前设计精美的英文招牌，柔软的色调和店里来来往往的美丽淑女一样赏心悦目。
“不常。”王杰希领着她走进店内，挑了个靠窗位置。他本是在重庆无人不晓的人物，以常年的洁身自好在名媛们中颇有名气，如今罕见地领了个女人来喝咖啡，也没有刻意遮掩，自然收获了不少灼灼探究目光。
苏沐橙倒是不在意，娴熟地用英文与侍应生交谈，点了一杯摩卡和一块杏仁巧克力蛋糕。
王杰希似乎从未有过很女性约会的经验，好几次张嘴欲找些话题总是硬生生的憋回去，苏沐橙饶有兴致地瞧着他，觉得好玩似的闷笑出声。
“王先生很紧张呀？”苏沐橙冲他眨眼，咬了一口刚端上桌的杏仁蛋糕。
对座的男人有些难为情地涨红了脸，和传闻里雷厉风行不念旧情的王科长没有半分联系。
苏沐橙开始有些不安，她自认这么多年的周旋已让她在男人身边游刃有余，但王杰希的表现与记忆里所获取的固有印象差别太大，以至于让她开始怀疑王杰希是否早已识破她的目的，这一切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揪出她背后的人——
她竭尽全力装作不动声色地继续嚼着面前的蛋糕，王杰希搅着咖啡，仍是一句话也没说。
就在她的蛋糕将要吃完时，王杰希忽然一伸手在她嘴角边抹了抹，继而很有些惊讶自己举动似的开口，表情混杂着不知所措和羞愧：“抱歉…苏小姐嘴角边上有奶油…一时忍不住就…”他停顿了一会儿，喝了口咖啡才续道：“我没什么与女子约会的经验，也不晓得苏小姐喜欢什么话题，所以才…”
“王先生。”苏沐橙笑意盈盈地打断他：“苏小姐苏小姐的多不好听，还是沐橙两个字要好得多。”
王杰希抬头看向她，她却把视线转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。他收起那份局促不安的模样，把所有冷漠情绪都藏在端起的咖啡杯下。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，无数人赌他赢，所以他决不能输，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做饵。
他的对手拿出了最宝贵的棋子，这件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品，从今天起，要被他一步一步地归为己有。
他知道苏沐橙的弱点。他要以苏沐橙这柄柔软的剑，刺穿周泽楷的心脏。
如果绝望的现实变得更加残忍，结局又会多么美妙。